4/08/2006
餐廳巡禮 - Que Pasa
Que Pasa在西華飯店後面巷子裡,從旁邊走過如果不注意可能一點都不會發現. 白色的牆和大片大片的落地窗,彷彿要把前庭的流動池子都給吸進室內. 走進低調的大門,右手邊是一整片白色鵝卵石貼成的大牆. 清涼的春天夜裡,在微敞的落地窗前吃著義式的西班牙料理,喝上一壺特調的白酒Sangria (水果酒), 仿似 Lounge bar的hip 裝潢,有著歐式宮廷般的華麗座椅,那種感覺是舒坦的.
我喜歡特別隔開的小包廂,這全部以玻璃隔間的包廂,肯定沒有隱私,一舉一動都可以讓水池另一端的露天座位客人看得一清二楚.可是那舒適的沙發啊,還有玻璃牆腳邊一縷碌碌的流水啊,怎麼就讓我那麼的著迷呢?
我 喜歡那週末的Brunch,可以從11點一路吃到下午四點,不論多晚起床都不用擔心,現點現做的pasta永遠新鮮. 約了同事們一點半,沒想到大家陸陸續續到達又離開,一整天的時光都耗在小包廂裡,把陽光灑在池水上的點點光影都收集到抹滿 cream cheese的香草手工麵包上. 流動的旋律像是輕輕敲擊的清脆音樂盒,週日不就是要這樣過嗎?
逛市場
香檳其實最讓我戀戀不忘的,就是那種什麼也沒有的情趣. 對我來說,這小小的地方可不是無聊的, 因為它有著我的最大慰藉, 一個又一個的超市.
儘管在下著雪的寒夜裡,我也會開著我的黑玫瑰,穿過長長的 I-74公路,來到Market Place, 逛著一間又一間的超市. 在雪花飄落的瞬間,冰晶的光影映著停車場的昏黃燈光,冰凍的手指頭推著沉重的推車,心裡滿滿是幸福的感覺. 我愛逛超市,愛到了一種瘋狂的地步.
也有心情不好的時刻,悶到上不下課的時候,我會在翹課的午後,一連逛上三間超市,買到整台SUV車都沉甸甸的載滿食物才覺得開心. 每週日必做的課題就是研究coupons和打折商品,然後用印表機印出漂漂亮亮整整齊齊的一張購物清單. 不是一週上一次市場,而是一週好多次. 香檳有意思的市場可多了,除了傳統的連鎖超市以外,有專賣食品的Meijer, Schnucks, 用品mega mall如 Walmart, Target, Sam's Club, 還有亞洲超市遠東, 韓國超市 Green Onion, 歐洲超市 Euro One, 甚至專賣酒的超市 我都每週報到. 夏天週六的早晨, farmer's market 是唯一一個可以讓我早起的理由, 買上了鮮花和超甜玉米就可以讓我一整個週末都甘心的呆在家裡.
喜歡逛市場當然不只是在台灣或美國,每每出國旅行時我也必定到當地超市報到,所以多半我旅遊的紀念品,都是來自超市的戰利品.不管是香港還是義大利的,日 本或印尼的超市,全都可以讓我流連忘返不已.還記得以前去香港找朋友玩,上飛機前的最後一站一定是超市,買到行李箱全都塞得滿滿的才肯罷手.
逛超市是我尋求安慰的一個方式,幸好現在台灣的Jason's market還有遠企樓下的City Super 也可以提供給我相當程度的滿足. 在冷氣十足的走道間,我彷彿得著了孤獨世界裡的真實安全感.
3/22/2006
簡碧芬
碧芬個子和我差不多,有著黝黑的健康皮膚,一笑起來一口白牙襯著明亮的眼睛, 很讓人喜歡.她的黑皮膚遺傳自愛游泳的爸爸,雖然她常抱怨她沒有我的白皮膚,但在我看來卻是美極了!!單眼皮的碧芬非常懂得打扮自己,我各種各樣的裝扮技巧都是當年和她學的. 她會拿一種膠塗在眼睛上,然後拿一隻Y字型的叉子往眼皮一壓,立刻成了自然的雙眼皮. 每個星期我們都會興致勃勃的參考日本雜誌,研究最新流行的服裝髮型. 在週末午後,去西門町逛完街把錢都花在來來百貨樓上的電動區後,我們就搭公車到碧芬家,一群人一邊看最新的日劇 (當時流行的是東京愛情故事),一邊罵完治的軟弱,一邊排隊給碧芬燙頭髮. 那時流行一種熱燙,把石灰粉浸到水裡就會發熱,讓藥水滲透髮裡. 碧芬去鄰居家美容院要來一些器材,我們就不顧校規髮禁的玩起來. 為了躲避教官的追殺,我們通常都是燙一陀捲捲的瀏海,然後上學時用髮夾把瀏海藏起來. 後來燙的熟練了,我們還可以穩穩掌控熱燙時間,四分太長,兩分50秒剛剛好.
第一個與她有交集的活動,是準備校慶啦啦隊比賽.那是我是康樂股長,她是副股長. 可我哪有她的本事呢? 碧芬選歌,排舞,挑衣服,甚至教大家編彩球,無一不是她一手包辦. 我們兩個都是個性要強的人,所以常常在操場上排練排練著就會不顧其他人的吵起架來.把全班同學都丟在一旁發楞,有人要是上前勸架,一定會被我兩同時轉頭大罵,然後我兩就會立刻和好的像是沒事發生一樣,搞得勸架者莫名其妙. 可吵歸吵,感情還是超好. 上理化課時拿著家政課縫的鴨子玩得不亦樂乎, 不然就是一邊考試一邊分享一碗統一蔥燒牛肉麵,把其他人薰得沒法好好考試,還有一次,上數學課時不知怎地又吵起架來, 把老師氣得七竅生煙又拿我們沒輒. 為了表演一場國文課的話劇,我們也著實的認真排練好一陣子,拿毛線編辮子,用緞帶做衣服,在那個充滿年少的夢的歲月裡,我們也喜歡互相抄詩抄歌詞交換欣賞.女孩子間的細膩感情,總在那一封一封的信和紙條間傳遞,時不時消解考試和作業的壓力與煩惱.
碧芬有很多自己的格言,她也不吝與我們分享. 比如說,每天早上起床梳洗後要對著鏡子說三次 ”我很漂亮” ,然後自己就會真的變漂亮. 她也會直言點出我們的缺點,而且會毫不猶豫的說 ”我這是為你好.”
高一的日子就在吵吵架,寫寫小紙條,做做蛋糕點心中匆匆的流逝,碧芬在高二時與我分到了不同班級.在隔壁班的我們仍然是好朋友,只是交流的機會變得少了. 但碧芬仍常在我生氣或犯憂鬱的時候 (我稱那做”莫名的惆悵”),不吝給我陽光般的鼓勵與安慰.
上了大學以後,我們的接觸漸漸地少了. 然後隨著出社會,慢慢的失去了聯絡. 但我永遠會記得這樣的一個特別的女孩,在我年少的時候給我朝向美麗看齊的勇氣. 那個打橋牌輸了我一墩就兩個月不跟我講話,讓我摸不著頭腦的可愛個性, 還有寫信老寫錯字,被我拿紅筆圈錯字的點點滴滴也讓我好懷念. 我相信,像碧芬這樣一個給人美好回憶的女孩,一定會讓許多人想念愛惜的吧?!
3/21/2006
藝術天份是創作出來的
我從來就不是一個有藝術天份的人. 從小到大,不論是美勞作品,或是壁報比賽,都絕沒有我參加的份.甚至家政課的縫紉部分,我都是差勁的很. 我也一直很怕上美勞課,粗手粗腳的我不是把一幅好好的水彩畫搞的髒兮兮,就是把膠水漏的黏答答,一個作品濕糊糊實在不怎麼好看. 還記得小學時有一個男同學,為了幫我在粉筆上雕刻 (這種細緻的功夫我著實從事不來),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整隻雪白的粉筆頓時漾滿了鮮紅的血色; 還有高中家政時學縫釦子,另一位女同學則牢牢實實的把自己的皮肉都縫上了我那車工歪曲的粉色底布. 總之我就是那種自己都做不好還要連累別人的傢伙.
但最近不知怎地,老有人誇讚我細緻的巧手,不然就是讚揚我在創作上的天份.唸MBA二年級時在學校打工,我每天對著枯燥的走廊發楞,然後一個人剪剪貼貼,把一片片牆給裝點起來,佈置得很是生動有趣. 不然就是指揮公關公司,把公司年終晚會的場地裝飾的復古華麗. 同事要離職,我也親手製作紀念小卡,好像是要把小時不足的,一次給”玩”回來.
好像應該歸功於我做彩色筆記的功力,經年累月下來使得我的藝術能力發揮了出來.猶記小時大家都在學畫畫的時候,我卻愁苦的因為字太醜背送去練直到現在都還寫不好的書法.所以我老覺得自己沒有藝術天份,也許不是真的.也許,這樣的能力是要靠創作的. 所以我猜,也許藝術天份,靠的不單只是天份吧!
最近找了同事,打算去學習馬賽克鑲嵌,到時也許能創作出一些不同的特別作品來!
春天的華爾滋
沒有摻入一丁點價值的考量
沒有一絲對結局成敗的臆測
像山間火車大片玻璃窗外的風景
每一個飛馳而過的窗框都框成一幅畫
不需篩選修飾 一眼就是淋漓盡致
童年的回憶最真
像春天花海中輕盈的華爾滋
每一個旋轉的舞步迎著飄逸的粉紅花瓣
透出的清新氣味點飾在華麗的音符之森
我有好些童年的美好回憶,有一些讓我覺不覺就會想起,永遠難忘的人,但不知為什麼的就失去了聯絡. 也許是因為孩提時代,哪懂得什麼是分離,哪裡知道原來一眨眼就會是二十年. 原諒我,如果我毫不保留的用了你的名.那是童年的記憶,是一生的美麗.
王乃垚
在那個穿著白上衣藍色吊帶裙的年代,王乃垚會在下課時衝出教室,守在大禮堂外的鞦韆旁幫我佔位子.短短的十分鐘,在盪的老高的操場旁,耳邊呼嘯的風聲夾著銀鈴般的孩童笑聲,我記得這個名字特別的男生.
最近在整理書桌抽屜時,發現了一本小學時代的記事本,手掌心大小附有日曆和通訊錄的那種. 翻開啞紅色的塑膠封皮,泛黃捲皺的內頁歪歪斜斜的寫上我的名字,還有當時的年級班級,三年五班. 有趣的是,我還規定了自己每天回到家和寫作業的時間,清清楚楚的寫在名字的下面. 原來我這人從小就是個喜歡定計劃規範自己的人. 翻到後面通訊錄,第一頁的第一個名字就大大的寫著王乃垚三個字,明明是簡單的筆劃,當時的我還是寫得超過了虛線的邊界,連電話都有著顫抖的生澀筆跡.
那時不知為什麼,瘋狂的喜歡三明治. 斜切成對半的柔軟白吐司,夾上粉紅色的火腿和薄薄一片的金黃煎蛋,放進細緻的三角型透明塑膠套,對小學時的我有著莫名的吸引力. 王乃垚生日的時候,請全班同學吃的就是每人一個這樣的純白三明治. 在那個生日時頂多請大家吃兩顆塑膠紙包的彩色糖果的時代,這樣的舉動,對我來說,真是件很棒的事,居然可以吃到最喜歡的東西. 但現在回想起來,原來有著不可思議的神奇意義.
當我生日的時候,第一次收到家人以外的朋友送的禮物. 那是一個扁扁的黑色鐵製鉛筆盒,和我們當時流行的塑膠卡通筆盒一點也不同,有著典雅高貴的女神和皎潔的月亮圖騰. 我從來沒在任何一家文具店裡看過那樣漂亮珍貴的東西,小小的心靈第一次和美好的成熟感連結起來. 那個鉛筆盒我一直留到高中時期,直到邊緣全生了鏽,表面的女神壓紋也全都扭曲凹陷了才丟掉.
小學二年級快結束的時候,王乃垚告訴我,他們全家要移民到國外,一個不知道是巴拉圭還是烏拉圭,總之聽起來是個很生疏的地方. 後來的事我就記得不太清楚了, 只是每次我聽到巴拉圭還是烏拉圭這兩個國家的地名時,還是會懷疑起自己當時聽到的國家究竟是什麼. 當年紀漸漸變大,藍色吊帶裙變成了黑色百折裙時,我的思緒總在操場上鞦韆鐵鍊的嘎啞聲中,飄向教室窗外,想起那個當年請全班吃三明治,送我漂亮筆盒的小男生.
煙燻肉
不開空調的公車司機,
在上班的尖峰時間,
就像專賣煙燻肉的屠夫,
把人們一條條的,
宛若頂級金華火腿般的,
掛在搖晃窒悶的廂房內.
我是一條煙燻的火腿肉,
掛環是我支撐重量的唯一憑藉,
在一個個裝扮精緻而卻狼狽的上班族間,
踮起腳尖擠向狹窄的氣窗縫,
奮力爭取那一絲絲微薄的窗外廢氣.
彷彿在彈指之間,
我吸飽了成為頂級肉應有的燻香,
急煞的到站暗示著燻肉的熟成
我被拉扯的公事包敲擊,讓硬頂的電腦袋磨挲,
塵土在我身上,
沁著的汗珠夾雜著清晨肥皂的氣味.
我是一條煙燻的火腿肉,
公車司機是殘忍的劊子手.
3/16/2006
找點事做做
就算工作再輕鬆,就算生活再無趣,也不該這樣不健康的消沉.前一陣子為了去日本關西玩,我弄了一個詳盡的旅遊行程,豐富的內容怕是旅行專家也比不上.可最近沒什麼事讓我忙,我就無聊了起來.看來,我還是得要忙才會開心的人哩!
語塞
習慣不說話以後,思考的時間變少了. 反而發愣的時間變多了. 有了ipod,走在路上都忘記要想事情. 看了太多電視連續劇,思路都狹窄得很,一點新意也沒了.來來去去就是那些傻愣愣的無聊話語. 記得以前腦子總是忙的,一點也不能理解發呆是怎麼回事.現在倒好,想得少忘得快,沒什麼責任的時候,甚至祇記得時間到了要吃飯這件事而已.
反應慢的人只能當事後諸葛,所以語塞的時候也只能看看新聞,嘲笑那些口才比自己都差的記者們了.
3/14/2006
我的人生沒有目標
Clubbing完回到家的深夜,是連濃妝都懶得卸的深夜,哪還有餘力紀錄些什麼. 我老給自己藉口偷懶: 看電視逃避的夜晚,煮東西吃東西發懶的夜晚,還有想一想後放棄蓋頭大睡的夜晚,又或是連電腦開機都懶的夜晚,我錯過了太多,也很快的遺忘了許多. 我是善忘的,快樂的,苦痛的,像是每隔幾天電腦就重新開機一樣,腦袋心情潔白如新.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我可以留下的生活紀錄可比其他人少的多了!
所以我的生日任務是,從現在到生日前都要扎扎實實的,勤奮的把感覺寫下來. 不管心情好或不好,情緒高昂還是低潮,偷懶,可不應是我給自己機會讓感覺鈍化的藉口!
均貧社會下的均一奢華
台北的高級餐廳一家接著一家的開,去用餐的人卻不見得都是什麼達官貴人,反而是一般的食客居多.幾家人滿為患,需要數月前預定的,昂貴的詭異的餐廳竟都成了大家爭相寫在blog上的業餘食評. 記得以前吧,一頓飯五六百元就令人咋舌了,而現在,怎麼老碰到那種一餐下來要幾千上萬元的地方呢?
是不是因為我們沒辦法滿足名車豪宅的遙遠奢望,所以在名牌包包.精緻旅遊和豪華餐廳裡達到某種程度的恐怖平衡呢?這些微不足道的小東西,好像在不經意間拉近了我們與豪紳貴婦的距離. 看著網路上充斥著各式的blog,高級餐廳的菜色一道道被數位相機給捕捉下來,儘管沒去過的人都彷彿可以經歷免費的視覺饗宴,心中覺得有些諷刺.是不是只要把豪宅的每個角落給紀錄進相機裡,就可以滿足自己對奢華的渴望呢? 這好像跟自己在牆上掛上美女圖,就可以幻想自己每天擁她入懷是一樣的道理吧!?
p.s. 奢華餐廳代表: 三二行館,食養山房, Bagel Bagel...
Match Point
Woody Allen的新作Match Point,巧妙地安插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網球賽在愛情的跑道上,每一回的來來往往,都令人不禁握緊拳頭捏把冷汗.只覺得看完電影後牙根酸疼,實在是因為緊張得讓人不由得坐立不安哪!當然劇情和結果不能對沒看過的人透露,只是那種 juggler的惶恐,在片中用一種抽象卻又淋漓盡致的方式表達了出來!
現實生活中,也是看多了那種感情的 juggler,在惶惶惑惑中過著日子又不忍離去. 我以前總以為,那些自願退出的第三者,是輸家. 看完了這部片以後,卻發現,原來他們竟是贏家. 關鍵的一球擊出前,沒有人知道究竟是贏是輸,但人生的境界哪! 輸家真的是敗者嗎? 界定成功與失敗的分際,狹窄的令人發笑啊!
不由得想起片中的女主角,若他不強求那虛有的名份,毅然的離開男主角,或許今天就是另一番局面了吧?我想大部分的人在看此片時,都是在為男主角擔憂,也把勝負點界定在男主角的際遇,可是我卻以為,這場球賽是雙方面的,球落在網子的哪一方,全由參賽者站在哪一邊來決定勝負吧!
所以說,放下怎可以說是失敗呢?有時候,認賠殺出才需要最大的勇氣呢!
2/21/2006
陽光餐廳
這習慣是留學時養成的
香檳伊利諾的酷寒之後
美好的輕拂微風如天堂
彷若是充滿了能量的光
撒呀撒的撒進桌上的湯
沁出了可樂杯緣的汗珠
淌著一顆顆冰晶般的鑽
滲入了我微濕的手掌心
利刃尖端冒出鮮美肉汁
豐富了期盼一旁的薯泥
綿密地細緻地澎湃唇齒
傾訴著嫩芽崩出的爽脆
無端端被挑起的背脊線
落地玻璃折射下的光影
斑駁的溝紋木質花地板
竟回應什麼似的鼓動著
是昨夜激情後的殘韻吧
陳舊的氣味滲透著摩登
是潔白的過了頭的口布
杯盤恍錯之間的窸窣聲
是女侍穿梭時胸口的鏈
黑色皮沙發交錯的斜紋
是新枝芽透出陽光的隙
我在清涼的暗紅洋傘下
微微的盹起春日的夢來
- 卡內基午餐後隨想
2/19/2006
此刻的擁有
還記得金曲歌王陳建年嗎?
當年以一介警察演唱 "海洋"獲獎的他,現在不知道到哪去了?
今天和朋友到三芝淺水灣,本來打算看看海談談心的,結果不巧碰上大雨天,只好隔著霧濕的玻璃觀浪. 現場演唱的歌手在我們離去前演唱了這首歌, 唱著的是晴天的好心情,但和朋友相聚的喜悅,可比晴朗的天候更宜人:
徜徉在海邊
享受大自然的氣息
忘卻所有的煩憂
心情放得好輕鬆
雲兒在天上飄 鳥兒在空中飛 魚兒在水裡遊
依偎在碧海藍天 悠遊自在的我 好滿足此刻的擁有
感動的是,此刻的擁有那句話.
我們常因為生活工作上煩心的事而忘了活在當下的美好,
忘記了老友相聚帶來的奇妙感動,也忘了浪費時間與好友閒扯的無羈自在.
趕著忙著在台北生活的時刻,忘了和朋友一起擠著笑著塞車的歡樂時光
惱怒著忙不完的家事的同時,忘了與知己徹夜談心的激動
我們總是只顧著周圍的事,煩惱著周圍的煩惱:在餐廳吃飯時回公事電話,
我們抱怨,我們失落,我們計較,我們常常忘了此刻的擁有
和一大群朋友聚會開派對時,我總會在最高潮最開心的時候冷下來,坐在小角落看著大家歡笑.
晚上和姊妹們吃飯,八個大美人在包廂裡尖叫著爭食冰淇淋的醜態,也只有當時的我們,才能心領神會了
It's OK to feel bad about yourself
因為大家都算的關係,我也饒富興味的問了感情的事.不同於其他人抽到的多半是光明面的牌,我的三張牌顯得灰暗許多. 牌是這樣顯示的:
第一張牌 Defeat: 說的是我對現狀有自責與認定失敗的狀態
第二張牌 Indolence: 八個破碎的空杯子的圖像表示我現在的狀況是空無絕望的狀態,而我急欲將空枯的杯子填滿,但塔羅的解讀是要我不要那麼汲汲營營的思於改變現狀
第三張牌 Cruelty: 九把劍給我的建議寓意是, "It's ok to feel bad about yourself."
有趣的是,這三張牌的確與我的現狀與想法相符合. 我總是容易限於自責的狀態,對於現狀不如自己期待的感到失望與悲傷,而當自己無力改變卻又想要逃離時,我對於自己充滿罪惡感,不能原諒自己.
第 三張牌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方向. 我常常自問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要遭到莫名的懲罰. 但這真的是懲罰嗎? 如果我靜下心來好好的問自己,我的現狀真的不好嗎?這樣情感上的空虛真的對我有所傷害嗎? 其實答案是否定的. 因為擁有這麼多無法填滿的空杯子,才讓我好好的靜下來思考自己最近一直在追問自己的問題: 到底應該遷就妥協,還是應該對自己負責任. 遷就妥協的來源是因為朋友總說我太挑剔,可若要對自己負責任,就不該隨便的委屈自己. 但總歸到頭來一無所獲時就又自責不已. 而現在我有了一個好理由: 就算自責就算對現狀無力, 我都可以 feel bad about myself, 然後超脫自己的困境.
問題是我該怎麼做才能解決空杯子的問題呢?對於不知道從哪方面下手的我,又抽了三張牌:
第一張牌 The Hermit: 隱士的牌與現狀果然不謀而合,我是孤單一人而獨立的
第二張牌 Knight with Wands: 雙手下垂持著權杖與盾牌的武士,騎在停靠的馬背上欣賞夕陽, 周圍的稻穗飽滿結實,有一種準備完全蓄勢待發的態勢.
第三張牌 Tower: 破碎的塔樓代表著對於現狀的改變
此刻的解讀完全解答了我的問題. 原來我已經準備好了,不需要做任何努力或改變. 也許是我已經調整好自己的步調節奏,不需要因為杯子空就要去填滿杯子,時間到了自然可以改變現狀再創新局.
不 是說人要宿命論,也不是說要求什麼對未來明確的方向. 塔羅的寓意倒是提供給自己一個重新思考的格局,而這是跳脫出現有牢籠的最有建設性的做法. 現狀不是不好,空的杯子也不代表絕望,只是關於自己應該從哪一個角度去切入思考,然後好好擁抱此刻的美好. 如果一直限於執著的事情,也許就無法好好停下來欣賞周圍的風景,也沒有辦法對於其他的事物給自己帶來的意義感動了.